秦淮已經沒心思吃飯，給班主任蔡謹言撥去電話。
“秦淮？你不是上了戰場？”
“蔡老師，有時間聊聊嗎？”
蔡老師也察覺到秦淮語氣不對勁：“我還在辦公室處理事情，你過來吧。”
“好。”
秦淮來到辦公室，此刻辦公室內隻有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電腦前。
“蔡老師。”秦淮沉聲。
看到秦淮一臉凝重的模樣，蔡謹言暗自了然：“你是不是知道了你被處分的事？”
“我路上碰見汪洋，他告訴我，我是因為煽動學生被處分了。”秦淮麵色微沉，“你應該知道的，我隻是和劉彥說我要上戰場被汪泉聽見，他起哄煽動同學才導致諸多同學一起前往戰場。”
“我知道，但有用嗎？”蔡謹言反問，“監控壞了，我當時並不在現場，我是後來才知道，而汪主任卻有人證。而最重要的是，這些都隻是假象。”
“假象？”秦淮眉頭一挑。
“有家長已經來學校鬧事了，責怪學校，向學校討說法。”蔡謹言端起茶壺倒了杯水，“你沒回來不知道，這件事鬧得很大，輿論壓力極大，學校的壓力可想而知。”
秦淮心念流轉，緩緩道：“而且，馬上就是畢業季，極可能影響學校招生。所以，學校必須找到替罪羊，最好是禍水東引。”
蔡謹言微微一頓，看了眼秦淮，秦淮的敏銳讓他有些意外，以前的秦淮看起來可有些訥訥的。
“不錯。”蔡謹言點頭，“學校讓汪主任處理這件事。”
秦淮眼眸微冷：“他當然不會把罪過往自己侄子身上丟，全都甩我身上了？”
“是的，畢竟你是最早提出來要上戰場的，他剛好有了由頭。”蔡謹言一歎。
看著秦淮，蔡謹言心中頗感愧疚。其實他當時也在會議上，但他沒有幫秦淮爭取，汪洋他得罪不起，汪泉的父親他更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