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不敢把懷疑杭晟的想法說出來,卻一直保留著那套燒藍瓷的茶具,必然也是等待著某一日突然來臨的時機,為自家老爺的死因做一個了結。
“瞳瞳,挑一隻你喜歡的,我們帶回去。”顧靳澂眉目淺淺,叫人看不清喜怒,在溫瞳聽來,似乎還有些愉悅?
望著這碼的整齊的茶具,溫瞳不知自己對顧大人這句話的理解是否有誤,將信將疑的將一直看起來最是完好無損的茶盞拿起來,用隨身帶著的布袋子小心裝好。
顧靳澂的眼裏浮現出些類似於誇獎的神色,轉而向老管家告辭。
“我家瞳瞳,越發聰明了,也懂得揣度人心拿捏七寸的道理了。”顧靳澂站在屋簷下,看著往外邊走了點撐起了傘的溫瞳,眼底是她看不太真切的笑意。
溫瞳側身,指尖的傘被人拿去,身邊襲來一道人影,腦子裏就蹦出未瑜常同自己說的那番話。
“溫瞳你呀,要學會去揣度人心了,如若我不在你身邊,誰要來替你盤算?”
握了握空無一物額掌心,溫姑娘的嘴角輕輕扯了扯,在自己還未發覺的時候,漸漸有了身邊這個人的影子。
“我想著,大人要我挑一隻喜歡的,換做往日我必然把保存完好的都順手牽羊了,但這是杭晟所贈,若大人要知道真相隻能將證據擺在他麵前。眼下這些茶盞便是證據,可雖說是證據,我卻並未在上麵發現任何有毒的痕跡,那隻能說明布置這個毒藥的人相當謹慎,隻抹了細微致命毒藥在杯沿上,在酒水衝刷加之過了這麽長時間後,早已沒有任何痕跡。即使我把那兩個杜若和殷老爺用過的茶盞帶回去,也無濟於事,不如將這完好的茶盞帶回去,杭大人若是做賊心虛,必然會有所表現。如若真是他所為,那麽他必然內心會有所猜忌,茶盞上或許還會殘留著毒藥,更甚者有可能會夜襲殷府來盜取這證據,隻要我們提早做好準備,這樣便能人贓並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