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是不是你?”
呼吸聲沒斷,但也沒有得到回應。
熊飛的心懸了起來。
不是張宏,還有別人?
“誰在哪兒?我看到你了!別動!”
應著熊飛的是兩聲略顯吃力的咳嗽。
借著這會兒,熊飛迅速在四周一通摸索,摸到了手電。原來是剛摔下來的時候電池被摔了出來。
慌忙裝好電池,手電一開,朝向呼吸聲傳來的方向,手電光在黑暗中劈開一方光亮,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赫然出現在明亮處。
手電光在女人的身上短暫停留,又迅速掃向別處。環視一周,確認周邊再沒有別的危險後,他這才再次看向女人。
她背靠石壁,長發散亂的搭在臉上,從頭發縫裏露出來的那張臉如白紙般毫無血色。衣服破爛不堪,渾身上下多的是一道道的像是抓痕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和地麵。
她的手邊放著一隻軍綠色的背包。拉鎖是拉開的,讓背包張開了一條拳頭寬的縫隙。一把幹枯的頭發從背包裏冒出來,其中一撮還在女人的手上握著。
熊飛一手取出獵刀拿在手裏以防意外,緩步向女人走去。但女人仍舊垂著頭,也不看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勢過重。
直到熊飛走到她的跟前,女人這才微微的偏了下頭,把臉朝向了熊飛。
可就是這一微小的動作卻把熊飛嚇了一跳。
隻見女人的脖子上數條傷口再次隨著剛剛這一動作湧出新鮮的血來,血順著脖子根往下淌。這樣貌就像是殺雞的時候用了鈍刀,連著割了幾刀沒把雞殺死,但卻已經割開了肉皮。
“救……”
“救……我……”
女人的聲音輕飄飄的。
熊飛之前在民兵團待過,學過戰地急救。可在這破地方,什麽器材都沒有,他也隻能是就地取材,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女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