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被梁虎一眾手下圍在中間的這個男人麵部皺巴巴的,像是被火燒過,已完全毀了容。兩隻眼睛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和光澤,像是兩顆幹癟的桂圓嵌在皺巴巴的臉皮裏。
他的嘴是歪的,嘴唇幹的像是樹皮,被臉皮拉扯著,看著就很別扭。因為嘴唇幹枯,他露出來的牙床就顯得異常的誇張,一顆顆黃巴巴的牙齒錯落排列著,沾滿淤泥狀的黑乎乎的東西,像是腐肉。
同樣幹裂擰巴的還有他身上的其他部位。因為衣物破裂,他身上絕大部分位置都顯露了出來。
而他剛剛蹲著的地方赫然有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依稀能夠看得出來死者也為男性,隻是他的麵部遍布抓痕,已被抓的毀了容,僅憑肉眼很難分辨出死者原本的相貌。
熊飛等人打量著癡愣愣的站在眾人間的男人,都注意到他的手上、胸口和嘴角都有血跡。不出意外的話,剛剛蹲在草叢裏的他正是在撕咬屍體。
“如果真是他……”
梁虎低聲呢喃著,他衝手底下的人揮了揮手。一時間,梁虎的手下紛紛亮出了冒著寒光的短刀。站在梁虎兩側的兩個人幾乎是習慣性的把手放到腰後,雖然有衣服遮擋著,但熊飛一眼掃去還是發現這兩人要拿的似乎是槍。
熊飛看了張新京一眼,不露聲色的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這一圍,打喉嚨裏發出的悶吼聲更大了。這種悶吼聲像極了野獸的警告。
“你是什麽人?”
“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剛剛在做什麽?”
梁虎皺著眉頭看向那個男人問道。
然而,回答梁虎的仍舊隻有他的陣陣悶吼聲。
“我這人耐心有限,我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做什麽?”
在梁虎問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手下均是小心翼翼的向那個男人移動著,與他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