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所有的人在聽完這一句話後都有些傻眼了,誰都知道,越獄這個詞在看守所那是絕對敏感的詞匯。商賈能說出這話來,要麽他是瘋了,要麽是他有所準備,確實有這方麵的想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像是嗅到了能立功減刑的機會,李林在跟我偷偷商量了下後,決定把商賈這個危險的想法報告給張所。
很巧合的是,下午我就被號裏提去檢查身體,使了一個眼色後,李林作為陪護跟我一起來到了辦公室。等所有的檢查完畢後,我們被張所帶到了辦公室。
正當我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時候,張所點上了一根煙,忽然問道:“最近那個商賈怎麽樣了,他的案子差不多也快結了,遺書寫了嗎?”
李林忙搖頭,湊上前小聲說道:“張所,這家夥可是個超人,腦子裏想法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判斷,他可是到現在還幻想著自己能被無罪釋放呢。”
“無罪釋放?這聽起來新鮮,他有什麽理由啊?”張所差點樂出聲來,揮手示意讓我們坐下。
李林苦笑道:“他說他是因為偉大的愛情進來的,北京最高法的法官也會被他的愛情所感動,然後當場釋放他,所以他根本就不肯寫遺書。”
張所樂了:“這個傻鳥,我當獄警那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新鮮事,他不願寫就算了,能規規矩矩上法場就得了。”
李林與我相視看了一眼後,咬咬牙為難地說道:“可是張所,這商賈跟屠富一樣,腦子有些不正常,我怕他不會那麽老實的。”
“不老實?他以為他是誰啊!到了這兒還想耍什麽。”張所敲了敲桌子,忽然麵色一沉:“你們幾個不會是把他又給弄瘋了吧?”
李林忙擺手:“不是,張所,這屠富他是自己瘋的,你也知道,這屎盆子可千萬不能往我們身上扣啊!商賈現在也在號子裏蹲著呢,不信你去檢查一下。”看了看左右,李林又說道:“張所,我要說的是,他要是簡單的胡思亂想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