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些拿不準主意了,如果現在去找所長反映問題,那麽我既沒有證據,又沒有事實,僅僅憑著空想肯定不能讓管教信服,而且很有可能惹火上身——要知道在號裏,點炮的下場要比花案子的下場慘得多;再說我已經有一次沉痛的教訓了!但是如果不去反映,那麽一旦出了事知情不報不說,甚至可能對所長造成很大,甚至致命的傷害。而且我眼睜睜地就損失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我開始在良知和現實麵前徘徊,盒中的香煙隨著時間一點點地燃盡。號裏值班的人不住的拿眼瞅我生怕我要幹什麽。
最後,我終於橫下一條心:罷罷罷,既然我的命是被李文華陷害至此的,那麽我一定要從他手裏拿回來,或許這就是天意!於是我終於忍不住叫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李林。
“咋了?這半夜三更的!出啥事兒了?”李林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
“哥,”我幫他拿過衣服給他披上,“我有點事兒跟你商量。”
“啥事兒不能等明天早上啊?”他抱怨道。
我抱歉地笑笑,“哥,剛才小平跟我說了點事兒,事關重大,我要是不趕緊跟你說的話,出了事兒就晚了。”
“啥事?趕緊說事!”李林迷迷糊糊地靠在被子上皺眉頭。饒是他脾氣好,被我這麽晚叫醒還是很不爽。
“哥,我估計,上次商賈帶藥進來的事兒沒那麽簡單。他們這是商量著要越獄呐!”
“啥?”李林一個激靈直起腰,眼睛瞪得像鈴鐺那麽大,“有啥證據沒有?這事兒可不是說著玩兒的!”我點點頭,一口氣把剛才小平給我的分析告訴李林。接著我問:“哥,就是這麽個事兒,你說我們現在到底要不要報所長知道?”
“張所長的班是咋安排的?”李林瞅了瞅牆上自製的日曆。
我搖搖頭,“具體不知道,不過今天下午好像張所家裏有事兒,就回家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趁著張所不在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