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終於可以擺脫這張惡心的皮了，讓我看看……”
秦小春的聲音已經因為疼痛，聲若蚊蠅一般輕。
但她在林翰和她說“好了”二字之後的第一反應，還是撐著最後一絲精神看向自己的身體。
她仍舊是狼頭模樣，但不影響她想看自己身體的決心。
她在這個破舊的倉庫裏已經獨自生活了這麽多年，這麽長時間都忍下來了，終於遇到願意救她的人了。
秦小春相信，事情會越來越好的。
隻要自己的身體先恢複……
等等！
秦小春在看見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四雙眼睛一起瞪大。
這不是她的身體，這不是她的身體！
肯定又是哪裏搞錯了。
她還記得自己白皙細膩的肌膚，不是這樣的，怎麽會變成一副白骨！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秦小春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林翰實在是不忍心在看，隻得輕聲安慰。
“秦小春，你……你除了想變成人之外，你還有什麽其他的願望嗎？”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秦小春恍若喪失聽覺，口中一直不斷重複著這四個字。
“秦小春，你已經死了，或者換個說法，你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
李傲天話說到一半，眼眶一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現在他們麵前的這頭癩皮狼，真是可憐。
剛才因為它求著林翰用鋒利的小刀隔開了它的肚皮，現在它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裏，肮髒的皮毛下麵也並不是她想象的自己的身體。
也不是正常哺乳動物的內髒。
隻有原來秦小春已經被腐蝕的骨架。
林翰在劃開它皮囊之前，也有過幻想，他還以為秦小春是知道些什麽才讓自己這麽做。
直到現在事實擺在自己眼前，他才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