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舊教學樓就快要拆了，我還沒來過這裏，就想過來看看。”林楓先編了一個他來這裏的理由，試探道：“李老師，你這麽晚來舊教學樓，也是想過來看看？”
“對，我也是過來看看。”看清林楓的模樣後，李杳把手機往下挪了挪，照亮了她和林楓之間的所有台階，“我讀高三的時候，教室就在頂樓。其他同學知道這裏馬上就要拆了，拜托我過來拍幾張照片當紀念。”
林楓心道巧了，李老師來這裏的理由也是編的，而且編的理由比他編的更差。
林楓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站在下麵台階上的李杳，待他看清李杳全身的裝扮後，原本舒展著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李杳身上的套裙還是白天穿的那套，可腳上的鞋卻不是之前穿的那雙了。
李杳這會穿的鞋是紅色的。
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和此時穿在吊死鬼腳上的那隻紅皮鞋一模一樣。
想起張欣欣說過有人在舊教學樓看到過李杳死去的姐姐李雲，巧的是，李杳腳上的紅皮鞋又跟吊死鬼腳上的一樣。
林楓猜測，如果張欣欣說的是真的，那個紅皮鞋鬼，可能就是李杳的姐姐李雲。
隻是不知道，李杳腳上的紅皮鞋，跟他們正在找的紅皮鞋有沒有關係。
注意到林楓在看她的鞋，李杳不自在地把手機的燈光投向另一旁的牆壁，將雙腳藏在了黑暗之中，“林老師，借過一下。時間不早了，我該去頂樓了。”
林楓這會站在樓梯台階的正中間，樓梯又有點窄，無論李杳從哪邊上樓都有點不方便。
林楓側身靠牆給李杳讓開一條路，看著她踩著台階往上走。
咚咚咚
高跟鞋踩在台階上的聲音又悶又亮。
盡管李杳放輕了上樓梯的腳步，可發出的腳步聲卻一點也沒有變小，和林楓他們之前聽到的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