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難得皺眉，他就不懂了，這鬼怎麽就沒完沒了的。
“你想多了，我沒告訴吳飛，純粹是個人原因。”
李琳歪了歪頭說道：“難道不是怕他找借口對我出手？”
林楓沉默了，這確實是原因之一。
聽吳飛說話的時候，他總覺得吳飛話裏話外都有這層意思。
“我就當你在為我著想了。”
李琳笑容恬靜，“隻要吳飛今晚別對我出手，明天老老實實和我一起去警察局自首，認了他該認的罪，我不會動他。”
“你離報仇成功殺光所有仇人隻差最後一步了，真的願意放棄？”林楓不太相信她的話。
“如果他們能早點付出代價，要是能看到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想親手報仇。但是他們藏的太好了，要查清真相太難了。如今終於等到了線索，有希望讓他們伏法。”
李琳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取代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有憤怒，有悵然，也有解脫，“我做了那麽長時間的鬼，也該做回人了。”
林楓聽了莫名有點難過，覺得李琳最後這句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你能如願以償，我先走了。”
李琳喊道：“等等，有件事，我很想告訴別人，但好像隻能說給你聽了。”
林楓回過頭看著李琳，“你說。”
得到林楓的回應，李琳笑得像一個正在跟別人分享美好事物的孩子，“你知道我是第二晚通過畫附身到李琳身上，也知道我要奪走她的身體，需要和她玩遊戲的吧？”
林楓點頭。
他和梁夢婉查過《生死簿》，畫鬼、電話鬼、浴缸鬼的死亡時間就在第二晚，也就是有人把畫放到張旭房間的那天。這說明陸青就是在那天附到了某個人的身上，奪走了那個人的身體。從那天起，就不在迷霧客棧《生死簿》的名單上了。
“你一定猜不出，那一晚，她要和我玩的是什麽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