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不用給學生留下一個能把筆仙嚇散架的印象了，林楓鬆了口氣，說道：“問題真的問完了，我們馬上把她送走吧。”
杜澤提醒林楓，“林老師，在送她之前，我們是不是得先把第一個筆仙給送走？”
林楓點點頭，語氣有點溫柔，“筆仙，今天就問到這裏吧，可以結束了嗎？”
梁夢婉瞥了筆仙一眼，在紙上留下再見兩個字後，鬆開了握著筆的手。她身上的血色長袍快速褪去，變成了之前穿的校服外套搭長褲。
同時，站在杜澤身旁的筆仙也在林楓的視野裏消失了。
下一秒，林楓握緊手中的筆，把筆從杜澤的手裏抽了出來。
杜澤嚇得跳了起來，“林老師，還有個筆仙在這裏呢你不送了嗎？”
林楓把筆裝進口袋裏，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剛才一起走了，在紙上寫了兩個再見。
杜澤一臉懵逼：“可我隻看到一個啊。”
“你眼神不好。”林楓把桌上的兩張A4紙疊起來夾在手指間，“這兩張紙我拿走了。你們先收拾，我去門口等你們，一會送你們回宿舍。”
見杜澤臉上的恐懼還未褪去，林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老師不會害你。筆仙真的走了，絕對不會跟著你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人。”
杜澤放鬆了，“林老師，我相信你。”
林楓笑了笑，和梁夢婉一起向前門走去，準備去看一下人頭拖把的情況。
一開門，就看到一個黑長直女學生站在教室門外。
熟悉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提醒著林楓，眼前的女生就是水房的人頭拖把。
林楓把門關上了，小聲問道：“你待在門口幹嘛？萬一正好和他們撞上了，解釋不清楚怎麽辦？”
人頭拖把當場給林楓表演了如何快速從一個女學生變成一個黑拖把，又迅速變了人形，“隻要我在他們看到我之前變成拖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