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倒也是實情。
若是碰著普通的劫匪毛賊,這些人自是敢打敢衝,橫豎人人都是血肉之軀,捅上一刀,同樣是個通明窟窿。
可妖魔倒是詭異難測,頭被斬掉還能飛起傷人,身上那些惡心的血藤更是宛如彷佛鋼鞭普通。
隻怕世人還沒圍上去,就被這些血藤勒斷了脖子,一命嗚呼了。
雲雲這般白白送命之事,凡是腦子沒被驢子踢過,都不會上趕著去做的。
邢捕頭明顯也曉得這些,心中恨的倒是這些手下竟敢將他丟下,獨自逃跑。
堂堂一縣總捕頭,若是有個閃失,家中的嬌妻美妾,金銀珠寶,還他娘的不知道要廉價哪一個烏龜王八蛋。
瞧著李老三那諂諛的麵皮,邢捕頭冷笑道:“就他娘的你們有妻兒老少,老子就沒有?這件事可沒完,轉頭老子再拾掇你們!”
說罷,也不剖析這些汙穢玩藝兒,他轉身湊到江銘麵前。
“道長,來喝點水,喝點水。”
邢捕頭很是殷切地從腰間解上水囊,遞了過去。
江銘接到手中,漱口後,又猛灌了幾大口淨水,胃中這才好受了一些。
剛才他差點將苦膽都吐了出來。
“老邢,請借刀一用!”
抬開端,江銘表情蒼白的瞧向遊俠兒。
邢捕頭愕然。
司空驚鴻默不作聲,但見拇指微動,寶劍已顯出幾寸的矛頭。
“道長,您接住。”邢捕頭麻溜兒解下妖刀,尊敬的遞了已往。
江銘:“…………”。
“算了,妖邪已死,這把刀也用不上了。”
說罷,轉身邁步而行。
遊俠兒冷冽的麵貌上,嘴角揚起,表現一抹笑意。
惟獨邢捕頭捧著腰刀,愣在原地,臨時未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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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縣城門處。
急忙行來了一群提刀拿劍的探員,打頭是個騎在驢子上的焦黃麵皮,像貌周正的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