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羽士嘴巴一咧,嗤笑道:“端的是打的好算盤哩。”
這番話,令幾個男人表情更加丟臉,那年長些的漢子幹脆臉一橫,怒瞪向道士:
“兀那道人,此乃我王家的家事,又幹你一外人甚麽事,此事就算是鬧到官府,那也是咱們占著理兒。”
“王二叔說的對。”
“道人快滾,別延宕咱們分家產。”
中間那二人也不耐的驅趕道士。
冷眼瞧著幾人的嘴臉,羽士忽而一笑,錚的一聲,手上已多出了把長劍。
本領兒一轉,隻見一道白光擦過,幾個男人心頭兒一突,身子頓時僵直不敢動彈。
道士笑眯眯長劍歸鞘。
大笑著回身施施然離去。
等羽士走遠,幾人眼珠子咕嚕嚕一一轉兒,那年長些的的男人才敢狠狠吐了口唾沫:
“呸,活該的羽士,就他媽這點兒手法,還學人家拿把劍糊弄老子?!”
話音方落。
“二叔,你…你…你的頭…。”
那年長男人一愣,下意識摸向頭頂,動手便拽下一大團柔嫩的貨色,定睛一瞧,滿是黑白相間的雜毛兒。
他慘叫一聲,陡然一蹦老高,頓時那滿頭的雜毛兒宛如彷佛斷了弦的鷂子,簌簌而下。
眨眼間,世上便又多出個禿瓢來。
餘下兩個男人見到二叔的模樣兒,也齊齊摸向了自個頭頂。
又是兩聲慘叫,原地再次多出了倆禿瓢兒。
………………
羽士走在街道上,心下很是無奈。
這番忙活了半天,又操刀子跟惡鬼作了場掏心掏肺的談話兒,轉頭來,還他娘的倒賠出來十幾兩銀子。
賠了,這次是賠大了。
本想著將墨客的宅院賣了,還能小賺一筆,沒成想不知從那旮旯胡同鑽出幾個墨客的親族,先一步把那院子搶占了去。
這些人顯然是吃絕戶來的。
無非,根據大乾的律法,有人身後假如沒有子孫來繼承家業,那麽親族是有權利處置這些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