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既然曾經說了此話,那天然沒有收回去的事理,當下沉吟一會,說道:“江兄弟隨意作詩一首吧。”
羽士點頭,走了兩步,一個蹣跚兒,差點摔了個滾地葫蘆,這讓那些看熱鬧的門客,收回一陣哄笑聲。
他對此不認為意,端起桌上一碗酒,聲音消沉的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大堂忽而一靜。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文士愕然,手上捏著羽觴,卻已忘了啄飲。
“我欲乘風回去,又恐瓊樓玉宇。”
聲音再次幽幽回**。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世?”
文士肉體模糊,神思卻早已跟著詩詞意境,飛到了九霄天外。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該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聚散,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希望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首水調歌頭吟罷,堂上靜悄悄的,沒人收回半點兒消息。
白嫖客羽士抬眼一看,嚇了一跳。
但見文士捏著羽觴,怔怔失神。
鄰桌的老頭兒正襟危坐,摸著下頜髯毛,也停下了行動。
側頭四顧,方圓門客或捏著筷子,或端著酒碗,或嘴巴半張,或身子歪斜,雖神情各不溝通,可有一點卻是一模一樣。
就是盡皆呆若木雞,愣在當場。
就連幾個喝的酩酊爛醉陶醉的酒鬼,也瞪大了眼珠兒,定定瞧著羽士。
“咳咳!”羽士咳嗽一聲,瞧向文士:“黃老哥,不知貧道這首詩可還過得去否?”
那文士回過神,長長歎了一口氣。
苦笑道:
“不想江兄弟有雲雲大才,某家還想難為你一番,實在是好笑至極啊。”
“哈哈哈,詩詞無非大道而已。”羽士雖然心中暗爽,可表麵卻裝作毫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