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整個人被淩空拎了起來,很快,他的臉色漲成了青紫色。
“大人!”周恒急匆匆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樓白的胳膊,哭喪著臉道:“樓大人,快鬆手!要是把人掐死了怎麽跟韓大人交代啊……”
樓白冷眼看著榮慶掙紮著,一個塊頭看起來比他大上很多的人竟就這麽被他輕易拎起來。
直到榮慶的掙紮漸弱,樓白才猛地一甩手,將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榮慶蜷縮起來,雙手抵住自己的喉嚨,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
周恒嚇得腿軟,見樓白好歹沒把人給掐死,這才鬆了一口。
“為什麽射箭?”樓白冷冷地盯著在地上咳的死去活來的榮慶。
榮慶還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但是完全不敢耽擱,踉蹌著在地上跪好,啞著嗓子道:“屬下……屬下以為賊人作亂……”
樓白看起來像是要被氣笑了,他沉沉的盯了榮慶一會兒,不再廢話,擺擺手命人將他拖下去。
身後一地狼藉,塵淨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樣垂頭坐在地上,青青跟在唐棠兒身邊,眼睛看起來紅紅的。
“你……”樓白的視線落在唐棠兒身上,見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有血滴從指尖,慢慢地滴下來。
他動作一頓,沉著臉幾步上前:“哪裏受傷了?”
唐棠兒無所謂地甩了甩手,幾滴血落下來,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渝州是哪裏?”
東裕十三州府,她從未聽說過什麽渝州。
樓白走上前,抬了抬手,看起來是想查看一下唐棠兒的傷勢,但手伸到一半就縮了回去,隻是抿唇道:“以前的渝州也就是現在的潁州,之前那個名字已經不叫了,因為一些事……”
“什麽事?”唐棠兒眨了眨眼。
樓白道:“先回去處理傷勢,之後再跟你慢慢說。”
唐棠兒沒再問,身後有馬蹄聲傳來,一輛馬車正往這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