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兒伸手幫她輕輕托了一下:“小心。”
舒安池臉色白了白,他將酒倒好,舉了舉,不由分說自己先幹了下去,然後被辛辣的酒味嗆著,趴在桌子上咳得死去活來。
唐棠兒掃了舒安池一眼,盯著酒水看了一會兒,抬手欲飲。
“唐姑娘!”
舒安池猛地高聲喊了一句。
唐棠兒的手一頓:“怎麽了?”
舒安池臉一陣紅一陣白地變換著,他看著唐棠兒和樓白兩個人手中地端著的酒杯,一臉驚恐,如臨大敵。
“怎麽了?”唐棠兒再次柔聲問了一遍。
她神色認真地看著舒安池,後者對上她那雙澄澈的眼睛,好像被燙到了一樣,猛地低下頭去:“沒……沒事。”
唐棠兒點點頭,抬袖一擋,舉杯昂頭。
酒杯還沒有被送到嘴邊,就見原本低著頭的舒安池卻猛地直起了身子,忽然受驚似的上前,從唐棠兒的手中一把將杯子奪了過去,然後仰頭將裏麵的酒水一飲而盡。
唐棠兒被這番變故嚇到了似的,愕然看著他。
不多時,舒安池臉色便徹底白了下來。
他眼中滿是淚光,然後使勁搖著頭,訥訥道:“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抬袖捂著眼,開始擦拭眼淚。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一些視線,可是眾人都暈乎乎的,並沒有在意。
唐棠兒看著舒安池很快晃了晃,然後倒在了桌子上。
她下意識伸手扣住了舒安池的手腕,樓白坐在旁邊,聞了聞手中的杯子,低聲道:“應該隻是迷藥。”
唐棠兒鬆了口氣,然後慢慢放鬆了手。
“請個大夫吧。”她一臉複雜地看著昏倒在桌子上的舒安池,心裏一時間不知道是何滋味。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息之內,她都難得露出了驚詫的情緒。
她視線下滑,然後朝著舒安池的胸口伸出手去,隻是剛探出去,忽然被樓白握住了手腕,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了出去,然後從舒安池的懷中抽出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