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
周恒響了好半天,沒支吾出個所以然來。
“那杜縣丞會不會是在說謊呢?”
唐棠兒輕聲接上。
這話周恒不敢多揣測,隻是縮了縮脖子,看了樓白一眼。
當時花滿閣裏的小丫頭送完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嫿茵,如果那時嫿茵已經死了的話,杜溫茂便很有可能在說謊。
“我等位卑言輕,這件事還是要靠樓大人了,至少要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唐棠兒看了麵無表情的樓白一眼,徑自走過去。
杜縣丞現在嫌疑最大,如果衙門不查,便是官官相護。
不等樓白說話,唐棠兒停在方臉男人麵前,兀自問道:“你殺人的目的是什麽?”
男人已經癱坐在地上,此時似乎是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啞聲道:“我小妹原本是伺候她的丫頭,她卻把小妹當賞賜許給了那賭棍張麻子!小妹不堪受辱,一個月……一個月前上吊自殺了!”
唐棠兒麵上毫無波動。
“賞賜”,她在心裏想了想這兩個字,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麽找到柴房的?”
男人因為情緒激動,氣息都不穩的喘了起來,他咽下一陣哽咽,斷斷續續道:“是東廚的夥計讓我來這邊拿柴火……我發現了她暈倒在這裏……”
“聽起來確實是個衝動殺人的意外。”
樓白背著手走至與唐棠兒並肩,聲音淡淡的,竟不見方才被威脅的惱怒。
唐棠兒搓了搓指尖,剛要點頭,卻忽然想起來什麽,猛地頓住了。
樓白立時發現了她的僵硬,看過來,“怎麽了?”
不對,這件事不對。
唐棠兒看都不看旁人,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樓白跟周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立刻加快腳步跟上。
唐棠兒秀麗的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她急匆匆地走過廊道,直接推開了盡頭的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