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笑道:“有你的!”忽然間來到徐子陵右側,不但避開他的手刀,左肘還往徐子陵脅下撞去,如給撞中,保證左脅骨難保原整。徐子陵無暇為自己避過一劫而歡欣,一個旋身,避過肘撞,與石之軒錯身而過,來到橋上。
石之軒哈哈笑道:“老兄的霸氣到哪裏去啦!”說話時在丈許外“呼”的一掌遙擊,生出驚濤狂飆般又無比集中的一股勁風,迫徐子陵硬拚。
徐子陵心知肚明自己和這邪王的武功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對方遠攻近搏,均揮灑自如,把主動全控在手上。這一掌擊來,不但暗藏不死印功的奇著,且是好戲在後頭,隻要他稍有失著,對方的攻勢會如長江大河般湧來,直至他橫屍橋頭才休。
徐子陵長笑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刹那間把生死置諸度外,絲毫不讓地揮掌迎擊。“砰!”徐子陵不但沒被震退,反向前跨躍一步。
原來這股看似強猛的勁氣,交接時忽化成陰柔之勁的拉扯勁道,不過徐子陵早有預防,否則就要當場吐血出醜。掌風忽變,從陰柔變成陽剛,由冰寒轉為灼熱,如此詭異的變化,隻有石之軒能融會生死兩個極端的不死印法始能做到。生可變為死,死可變為生。徐子陵如受雷擊,渾身劇顫。在刹那間,掌勁內不死印氣像波浪般一重重地向徐子陵撞擊,忽而剛猛,忽而陰柔,即使以徐子陵經《長生訣》與和氏璧改造過的經脈,也要吃不消。徐子陵踉蹌跌退,潰不成軍。
石之軒鬼魅般飄來,麵容變得無比冷酷,淡淡地說道:“待石某人送嶽兄上路吧!”
徐子陵猛吸一口氣,把翻騰的氣血全壓下去,背脊一挺,變得威淩無儔,發拂衣飄,長笑道:“邪王中計啦!”寶瓶印氣,全力出手。
婠婠像回到香閨中,悠然自得地往**躺下去,舒適地歎一口氣,望著床子的頂蓋,柔聲道:“這些被鋪都是剛洗濯過和經晾曬過的,所以仍有太陽的香潔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