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裕想到若任青媞是以這種令自己無法拒絕的方法殺死自己,他將死不瞑目。
他並非沒想過一刀割斷她咽喉,那也方便得很,因為厚背刀正擱在他腿上,他的靈手肯定會辦得妥妥貼貼,不過孫恩正在村內,如任青媞說的不管他樂意與否,他們必須同舟共濟,希望可以登上安全的彼岸。至於上岸後是否繼續打生鬥死,是未來的事。
他又想到逍遙教邪功異術層出不窮,說不定任青媞有一種手法,可以刺激他身體的潛能,令他變成力大無窮的瘋子,不顧生死的纏著孫恩,她便可以安然遠遁。不過這一套必須在他沒有戒心下施展,像現在般他便有把握如發現不妥當,和她來個同歸於盡,即使他幹不掉她,至少可以重創她。既有孫恩駕到,與親手殺她並沒有分別。
任青媞摟上他粗壯的脖子時,他的雙手亦把她抱個結實,雙掌按上她背心要害,隻要略一吐勁,保證可送她歸西。
任青媞的香唇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尋上他的嘴巴,在他來不及抗議且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反對的要命時刻,把他封個結實,丁香暗吐,激烈纏綿,令他立時生出銷魂蝕骨的迷人感覺。尤其在孫恩的死亡威脅下,於此最不適合的時間,與最不適合的美麗對手進行此男女親密的勾當,異乎尋常的刺激,頓令他忽然忘掉一切。
任青媞的熱烈絕不是單純的,他直覺感到其中糅集了她對任遙斃命的痛心和悲哀,與其說她是犧牲色相來迷惑他,不如說她是藉此異常的行為,甚至可以說是藉向她不喜歡的男人獻上香吻,以宣泄她內心的失落和悲傷。
旋即生出另一種想法,因為任青媞在第一輪的熱吻後,舌尖開始送來一道接一道的真氣,不但令他體內真氣運轉不息,更引導他的真氣回輸到她體內去,陰陽調和,循環不休,他的功力在迅速回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