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花不如的一席話,陸鍾覺得綁架花不毀的那幫人大概是想讓他去做一件事,一件難度很大又很危險的事。可那幫人不是黑社會,是開藥廠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會讓花不毀去做什麽呢?
花不如不知道,陸鍾他們更不可能知道,想得到答案,隻能自己去找。花不如查到的唯一線索,就是那幫綁走花不毀的人開的車,車牌號屬於一家名為傲龍生物製藥公司。有了地方就不急了,隻要順藤摸瓜,總能找到正主。
言談間,花不如已經備好了一桌酒菜,蟲草汽鍋雞,金錢雲腿,紅燒雞樅,芫爆鬆茸,香茅烤魚,全都是雲南大菜。大家邊吃邊談,飯還沒吃完,陸鍾已經安排好了摸底的行動。
當天下午,梁融將一封電子公函幾經周轉,最後以一家權威機構的名義發送到了傲龍公司的公共郵箱。公共郵箱的密保設置通常不會很複雜,用解碼軟件黑進去並不難,準備修改公函的收件時間時他發現該郵箱跟大多數公司的公共郵箱一樣,塞滿了沒有及時查看的信件,至少十天半個月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封公函。
幾天後的早上,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停在傲龍製藥廠大門前,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女的也戴了一副黑膠框眼鏡,頭發束成一個利落的低馬尾。兩人都生得十分標致,著深色的西裝,派頭十足地站在大門前,麵對保安半是質疑半是試探的目光,女的打開公文包,掏出一份蓋了大紅印章的公函遞了過去,嚴肅地說:我們要見負責人。
保安定睛一看,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趕緊用尋呼機通知隊長,雖然他背過身去,還刻意壓低了嗓門,但兩名來客還是能聽清,他說的是:有北京來的領導視察了。
幾分鍾後,廠門大開,幾位看起來很像管理階層的幹部急匆匆地走了出來,打頭的是辦公室主任,一見麵就熱情握手順便自我介紹,“讓你們久等了,我姓程,辦公室主任,二位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們好去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