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我知道那晚你幹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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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曾雖然有負於我,但他說話還是靠譜的,從不開玩笑。

我去了。

燈光曖昧的酒吧裏三三兩兩地坐著情侶,酒精和香水的氣味糅雜在一起慢慢發酵,醞釀出某種帶著邪念的氣息。甘澤把頭靠在甘露肩膀上,他們的背影間甚至沒有一點距離。這是怎麽了,他怎麽能跟甘露這麽親密?

我沒有勇氣衝上去質問,說到底,我沒跟甘澤確定情侶的身份,而且對他的態度向來聽之任之。而甘露,顯然從小就對甘家覬覦,她骨子裏就是愛錢的。

抹去淚水悄悄離去,我做不到撕破臉皮去爭取些什麽,也不能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們繼續下去。哭吧,一如曾經的我習慣於向命運妥協,哪怕它是那麽殘忍,懦弱是我的宿命。

再後來,甘澤依然每天打電話過來,隻是,我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了,也許是因為他太忙,又或者是跟甘露在一起已經不太在意我怎麽想了,總之,他沒有懷疑。我們一直沒有見麵,直到陸曾的死。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陸曾死於車禍,同行的人裏隻有他一個人死了,我覺得這是報應,老天替我結果了我該結果的人。曾經有多愛過,如今就有多恨,我用純白的心去對待他和甘露,可他們卻是那樣的辜負,得知這個消息我甚至有種隱隱的竊喜,我小心地是藏起笑臉,去參加他的葬禮。

甘露和甘澤也去了。看甘露不知廉恥地挽著甘澤的手,我從包裏取出了墨鏡帶上,不想跟他們打招呼。

甘澤的眉頭微皺,似乎不太舒服,手卻緊緊捂住腹部。是這陣子太忙累出胃病了,還是跟甘露在一起喝酒太多引起的,我酸酸地想著。

陸曾的父母看到甘露跟甘澤的出現也很意外,兒子屍骨未寒,女友竟然有了新歡。我躲在一旁,想看出好戲。

甘露真是長袖善舞,不知她跟兩位可憐的老人說了些什麽,他們不但原諒了她,而且再看甘澤的眼神也變得柔和很多。我有種衝動,上去揪著甘露的頭發狠狠地給她一記耳光,然後把她跟陸曾一起做的壞事大聲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