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邊圍了一圈下人,有激動的女人在喊著死人的名字:小福子;有膽大的男人在試圖掰開死人緊緊握住的手,好像裏麵藏了什麽寶貝。沐容嫣和白少邪一來,下人們就自動散開,地上躺著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濕淋淋地躺在地上,腹脹如鼓,嘴角卻有一絲欣然的微笑。這又是明顯中毒的跡象,很可能是中毒後產生了幻覺,墜井而亡的。可一個下人,什麽人會去毒殺他呢?
沐容嫣認出,這人是給千方館養馬的小福子,摸摸脈搏,他真的已經死了。
白少邪蹲下來仔細看小福子的臉,發跡線那裏有些異樣,白少邪的手在死人臉上一抹,一張人皮麵具就揭了下來。
原來小福子就是金那羅。
金那羅的手攥得太緊,白少邪用刀劃穿他的手掌才將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那是一枚幹了的果子,看上去有些像桂圓,皮上卻有些黃色的粉末和荔枝一樣的鱗狀斑紋。驗過屍體後,在金那羅的肚子裏又發現了一些這種果子的肉。
金那羅絕對不會是自殺,那麽肯定就是他殺。那麽這些果子是誰讓他吃的呢?白少邪皺起了眉頭。
“白姐姐,兩位師姐都不見了。”沐容嫣從奠堂匆匆趕到驗屍房,白少邪放下了刀子,“糟糕,可能大師姐會有危險。”
“不過二師姐的腿不方便,她們也許還沒走遠。”沐容嫣擔心的說。
姐妹倆出了千方館,追了出去。
泥濘的地麵上有許多深深淺淺的馬車印,出了城門,麵前是兩條方向不同的道路,該往哪裏走呢?這時,白少邪發現了城牆上用一枚銀針固定的一個白色信封,信封的式樣和質地和金那羅寫的那些恐嚇信完全一樣。
白少邪打開信,映入眼簾的是蘇絡離的筆跡:
嫣妹,事到如今我必須把一切都告訴你了。金那羅能追蹤到你們都是我暗中告訴他的,你們去過司馬客棧也是我告訴他的。師傅知道了你的音訊總會告訴我和你大師姐,他總是說,自己大限將其,我們要做好助你接手千方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