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弄明白了這一切,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麽辦了。
把這個移動硬盤交給公安去控告林卓嗎?不,那個雇傭人的字母L代表不了他就是林卓,我也沒法解釋硬盤的來由,更沒法解釋自己和洛迦的關係。憑著那些曖昧不明QQ聊天記錄,隻會把我跟洛迦之間越描越黑。可如果不把硬盤交給公安,林卓很可能會在得知狐狸的死訊後,再雇傭其他殺。一個人隻要有心,什麽事都會成功的,更何況是林卓,他是出了名的一根筋,多年的夫妻我很了解,他認準的事,火車也拽不回來。
為了苟延殘喘,我不得不改變自己,對林卓彬彬有禮,每天準時接送兒子,然後打電話問他晚飯想吃什麽菜,絕口不提公司的生意。萬一不小心激怒了他,隻會讓他更急切地殺我。
林卓對我的改變似乎很意外,偶爾會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可他越是笑我越是感覺不安全,我已經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了,殺人的決定都能做出來,他還有什麽做不出的。
我們忘了**,躺在冰涼的雙人**,聽呼吸此消彼長,我卻感覺躺在墓穴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死在他的手上。我失眠了,不得不把神經繃到最緊,時刻提放著危險隨時來臨,每一天都如同世界末日般渡過。
不,我為什麽要忍受下去。既然早就沒了愛情,沒有理由和這個殺人未遂的老公待在一起,如果一輩子提心吊膽,我寧可不要這段婚姻。
為了續命,我沒要求太多的東西,孩子,房子,車子,公司股份,幾乎全都放棄。最後林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時臉上是刺眼的得意。我很快離開了那個家,回到娘家與父母同住,心裏始終有陰影,辭了工作在家休息。
沒過多久,林卓再婚了。我想所有離婚的女人都會對前夫的再婚對象好奇,我偷偷地去了酒店,想看看林卓會娶個怎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