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內,再也沒有其他人來到這裏,這位實際年歲隻有三旬出頭的王伯將這裏的大致情況,向魏寧解釋了一遍。
“這一樓的寶劍,一共有十二片區域,每一片都有三千多柄長劍,我們這些劍奴,每個月都要清理一片區域。”
“一年之內,必須將這些劍,全部清洗一次。”
“每年六月六日,為祭劍。”
“這個時間,盡量避開。”
夜幕降臨,王伯在魏寧肩頭拍了一下,笑道:“你這孩子真有意思,我可不希望你活不過三個月。”
躺在**,魏寧想起了自己煉製這把長劍的場景,想起了王伯所說的“吸血”的故事。
就在他半明半昧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郎君,要不要跟我同度良宵?”
雙修?
漂亮麽?
魏寧微微一愣,隨即便張開了眼睛。
唯有一把三丈之劍,靜靜的躺在他身前,劍芒黯然。
他歎息一聲,又躺下睡覺。
劍?
他一個哆嗦,猛地站了起來,哪裏還有半點睡意。
“郎君,要雙修嗎?”
那道優雅而又平靜的聲音,再度響起。
魏寧蜷曲在那張木**,喃喃自語:“與一柄劍合歡,豈不是自甘墮落?”
“你以為我是一柄劍?”
“刀刃是玄鐵所鑄,長兩米八,刀柄是古銅色的,上麵刻著三條血線。”
“刀刃上的刀痕,有一尺多長。”
“劍身用千冷凝錘法鍛造……”
說到這裏,魏寧的話戛然而止。
一幅影像浮現在他的眼前。
一把鋒利無比的鋼刀,緩緩刺入一個青衫女子的心髒。
“這可不是什麽名門正派的煉劍術,而是用來煉化她的心髒之血……”
魏寧喃喃低語。
他對血煉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顫,一道道劍芒在劍身之上閃爍,仿佛是在表達自己的情感一般,劍鋒一偏,直指魏寧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