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坐在他對麵,給自己也斟了一杯,才道:“我得到的消息與他說的基本吻合。”
“梁家有了變動並因此壯大是真,但以此打壓其他宗門應該並不會。”
“哦?”姚鶴疑惑:“這麽篤定?你判斷的依據是什麽?”
張世將茶一飲而盡:“一來,梁家沒有理由打壓其他宗門,這對他們來說並無好處。”
“玄門說出去威風凜凜,但實際總共二十萬不到,就算加上修管會,都還沒一個凡人小鎮人多。這麽個狀況,把別家壓死,對梁家有害無利。”
“二來,”張世瞥一眼被蒸汽迷了雙眼的姚鶴,歎道:“梁白鳳也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姚鶴目露不解:“你倒是了解她。”
幾個字,立刻勾起張世這姚鶴多年手下的吐槽欲:“當年您和那個女人都要踩到梁白鳳頭上了,事後她都沒動那人一個手指頭,對您更是連個巴掌都沒有。”
“梁白鳳這等心胸,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果然,這話一出,姚鶴馬上心虛瞪他一眼,卻也沒有反駁。
權力之事,爭歸爭搶歸搶,但這隻是玄門內部的小打小鬧。
姚鶴還是明事理的,不會為所謂的利益刻意挑起宗門戰爭。
叢追鴻此行很可疑,他要去提醒梁白鳳才行。
一定要與人合作的話,他為什麽不挑個最好的?
梁家位於玉州之西,靈氣氤氳之地。
梁氏先祖在此地勘探住所,建了一個占地不小的莊園,莊園內修築小型建築群,以供梁家後人繁衍生息。
梁白鳳自丈夫程雲死後,就搬到了建築群的西側小樓,潛心修煉。
這日晚飯之後,她按照日常習慣來書房看書。
就在梁白鳳翻開書本第一頁時,一道耀眼的符籙從窗外突然射入!
她不動聲色,等到符籙近在眼前時,才驟然伸出兩指將其阻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