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是一個春天,有一小隊偉國軍途經營寨附近,領隊天官得到消息,決定滅了他們。我們被安置在橋兩邊埋伏,就等著偉國賊子過橋發起偷襲了。”一把椅子,一名老人,一個小女孩;一個講,一個聽,一起追溯過往人生。
“賊子出現後,“公士”經“上造”直接授意,我們把蓄勢已久的“戰意碎雷”丟向賊子。然後爺爺便頭一個竄了出來。雖然偉國賊子被碎雷炸死大半,已然身處劣勢,但仍拚命掙紮,不肯屈服。
本以為十拿九穩,哪曾想情報有誤,那偉國軍的領軍天官“簪嫋”,竟出自“稷上學宮”,實力超階。可憐我那同鄉“公士”,一個照麵就被生生劈成了兩半。
當時我腦袋嗡的一下,就被“戰意”衝得什麽都不顧了。所念所思,皆隻一個念頭:殺了他,為同鄉大哥報仇。
我將“戰意”凝聚於手,化型成刀。要知道,把無形“戰意”化成有質實體,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至少得“公士”才行。可惜爺爺我當時隻是個無有官階的大頭兵。未遇伯樂,委實屈才嘞。不是吹,就老夫這資質,入“稷上學宮”都沒懸念……”
“爺爺,您說的化虛為實,是賊樣嬸的麽?”坐在地上的女孩明眸皓齒,十四五歲的光景。舉起的右手掌被幾乎透明的亮白所包裹。而那亮白則化成了一柄兩麵開刃的劍身。
“呃……”韓奚當即啞然。憋了半晌,方才搬出了一貫地托詞:“你是‘龍女’嘛,這些東西自然沒啥難度。爺爺那是和平民比……”
“族長誒……可了不滴啦……”一個年近半百的婦人,火急火燎的跑將過來。人未到,聲先至。
“他三嬸,又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我家‘咯咯’天天下蛋,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有人看到你那個‘龍子’,要請一幫子劣童吃什麽‘叫花雞’。就把我那‘咯咯’摸了。山穀裏天天烏煙瘴氣,這日子喲……不管啊,族長,你得賠我老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