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挺將入鬢的劍眉挑起一隻:“別說實力不夠,即便入了你手,就不怕牙齒嘣斷?”
他倆一放對,稍遠些的路人見狀無不搖頭歎息。但凡有眼睛的,都為幾個孩子捏了一把汗。有那心地良善的,更是將奴隸母女拉至更遠處以避禍事。
“誒呦……牙尖嘴利的,好一張利口。爺我有的是時間,就算再硬的骨頭,架在火上烤,數個時辰便也爛了。隻是不知你幾斤幾兩,又能分得幾人?”
鬼三一揚青銅短劍,照楊挺便劈。因為忌憚,一上來便用了全力。眾漢子齊齊發聲喊,一並跑將起來。一場年齡、人數懸殊的混戰,就此展開。
勢大力沉的一劈破開空氣,竟然發出了“嗚嗚”的風聲。然而楊挺隻是向旁一側身,便即瀟灑的避了過去。那短劍雖沒砍中,去勢卻未竭。“噗”的一下,於鬆軟的泥地上切出一道細長且深的劍痕。
“青銅劍無甚稀奇,其內卻摻了‘戰石’碎末。這東西隻夠發得幾次‘戰芒’,便即蛻為廢銅一堆。好處就是無有限製,誰都能用。乖徒兒,別算錯了兵器長度哦。”
未央是個很愛讀書的人。十年功夫,楊挺的記憶不知翻閱了多少。至少說話的方式已然半白半文,愈發的混亂了。
“我省得。放心吧您呐,十年時間,就算學醫研究生也畢業了。”楊挺的話更是不倫不類。與未央相比,他受的影響更甚。
鬼三一擊不中,毫不驚慌。對能發出“戰芒”的人,不可能輕易便得了手。費力收回青銅劍,壓低高度,奔楊挺橫切而來。一絲獰笑迅速爬上了嘴角。
橫切一劍,雖是攻向多管閑事的男孩,但其目的卻不是他。楊挺身側站著的,是麵無表情的韓飛與神色興奮的韓誌。隻要楊挺避讓,那兩個難免措手不及。
若是傷得甚或斬殺一個,那局勢可就對自己大大有利了。不得不說,鬼三動手的經驗確實豐富。想來於普通百姓之間沒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