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樓外樓在杭城內算是獨一無二了。
尋常大戶人家設宴,一般選在各種裝修豪華的酒樓,而能在樓外樓設宴的,不說是顧,杜,吳三大世家,那也得是差不離的達官貴人了。
陸離帶上侍劍進了樓外樓,進門上了旋梯來了二層水榭,這裏等著他的是三個熟悉的麵孔。
“範兄,胡兄,苟兄,別來無恙啊。”
範劍不必提,是陸離曾經的好友。可惜此陸離非彼陸離,當今的陸離隻曉得這範劍人如其名,是個實打實的衣冠禽獸。
而這胡大鵬和苟仲文二人,原是杭城知名的潑皮無賴,見著哪個公子哥便搭上哪個,搭上後有上百種方法令其不學無術,而這也方便二人混吃混喝,是典型的“公子哥寄生蟲”。當年陸離便是被這兩個狗才給搭上,敗完了陸家產業,此後便拋棄陸離,繼續尋找下一個獵物去了。
隔了許久,終於又見到這三人。
剛開始,三人還頗為客氣,一邊關心著久別重逢的陸離,一邊仔細觀察著陸離的反應。
見陸離雖然進了顧家,但沒有一點擺闊的意思,甚至似乎比以前更加和善,三人便認定這陸離確實成了個慫包,於是酒過三巡,四人的聊天內容從懷念狐朋狗友的時代,聊到了當今各自混得如何如何。
“喂,我說,陸兄弟,你旁邊這個美人兒是?”範劍喝得興起,眯縫著眼開始打量起陸離身邊的侍劍來。
“請範公子自重!”侍劍第一次被人用如此猥褻的眼光盯著看,忍不住頂了一句。
“不得無禮,這是陸某的丫鬟,喚作侍劍,平日裏照顧陸某人的起居。”
“陸某人,我看叫‘顧某人’差不多吧?!”
“哈哈哈哈哈——”
“誒,此言差矣,就算陸兄弟是個贅婿,傳聞連新婚夜都沒能碰得顧家大小姐一根毫毛,咱們也不能取笑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