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藤蔓怪物戰鬥的祝蘭時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後路將要自斷,此時他臉上被藤蔓的觸角刮擦出了幾道血印,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爛了幾道裂口,比起先前確實狼狽了不少。
“這些年,你進步挺多。”
祝蘭時抹了下臉上的血,身形直立。
他將僅餘的那根鐵釺單手直握置在眼前,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隻手淩空抖動向前推出一道虛符,然後咬破指尖劃過鐵釺,沾了鮮血的鐵釺在夜色中微微發亮,但明顯還沒達到祝蘭時的要求。
他麵色不虞,持著鐵釺狠厲地串著幾根觸角,然後一個利落的翻滾將鐵釺慣在地上,將那怪物的觸角死死釘在了地麵。
“何止!”
祝蘭時衝著身後大喝,但他不知道何止正在和李靖爭奪身體使用權,整個人像中風一樣渾身發抖,連推門都不容易做到。
“何止!”祝蘭時又喊了一聲。
他發現剛被釘在地上的怪物輕鬆地就掙脫了鐵釺的束縛,揮舞了幾下就把祝蘭時掀飛了,那根鐵釺也不知道被拍到哪去了。
“該死!”祝蘭時看了看指尖,頓時惱怒不已。
但怪物藤蔓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晃動著長滿了毒刺的枝條甩過來,勢必要將人拍成肉餅。祝蘭時堪堪躲過,沒有了鐵釺的他先前就被毒液侵染過,現在身體也開始僵硬,連躲藏也變得困難起來,一個不注意又被觸角纏繞著甩飛了出去,五髒六腑都被顛亂,撞到院牆上吐出一口血。
“大哥,你先別醒,再給我一分鍾,就......就一分鍾。”
何止哆嗦著解開手腕上的紅綢,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昏迷前的黑灰色,渾身脫力,隻能憑著感覺把門撞開。
“哎呦。”
何止倒在地上,他迷迷糊糊看著祝蘭時被拍飛了,隨著眼前越來越黑,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把紅綢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