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寶貝，去盯緊媽媽的獵物。”
何如玉掐破指尖，滲出的一滴血珠被小蟲盡數吸取，接著她又從沙發上找出祝蘭時的一根黑發，用火點燃燒成灰燼，然後把紅色的小蟲放進灰燼裏滾了一圈，直到紅色的蟲子變成灰黑色，她才滿意地點頭。
“去吧，寶貝兒。”何如玉鬆開手，蛻變成灰黑色的小蟲伸出兩隻小翅膀從窗縫中飛出，隻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敢惹老娘！老娘連鬼都不怕！”何如玉掐著腰站在客廳中衝著外麵放了幾句狠話，誰知她揚起的手臂打落了相框，咚的一聲砸到地板，嚇得她嗷的一嗓子竄回了臥室。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我們直接去紅山療養院吧。”何止看了眼手機，下午兩點。
“可以。”祝蘭時停下腳步，氣息微喘。
何止這才想起，祝蘭時喝下那杯加料的雞尾酒後被掏空了身體，現在看來他還不是很舒服。
“算了，還是明天去吧。”
祝蘭時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站直身體道：“不用在意我，現在去吧，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嗎？”
祝蘭時的話像一根尖銳的針紮在何止心上，他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這麽輕易就被看出來了。沒錯，他真的很想找到蘭蘭的母親，想親口知道真相，為什麽會殺死自己的孩子？
難道真的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嗎？給了他們生命後又隨意丟棄的母親？
何止仰頭，在空中呼出一口白氣。
他定了定神，點頭對祝蘭時說：“謝謝你。”
祝蘭時對他感謝不置可否，兩人一路無言地來到了紅山精神療養院。
“第一次有人來探望她，進來之後精神狀態倒是穩定不少，建議不要說那件案子，以免再度刺激到她。”隨行護士將他們帶到探視室，並對他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對了，現在是三點半，到五點就會結束探視，你們注意把握時間。”護士又叮囑了兩句就拿著記錄本離開了，隻留下他們坐在空****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