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弟可受老罪了!您可得給徒弟我報仇雪恨啊!”王天師跪在一位長須的老道長麵前涕淚橫流,號喪的聲音聽得其他人都忍不住抖三抖。
“師兄,你別哭了,師傅不是已經出手了嗎?您就別再這樣了。”穿著道袍的中年道士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出聲勸阻。
“你懂個屁!你都不知道我被那個鬼物折磨得多慘!還在這兒說風涼話!”王天師瞪了一眼中年道士,繼續抱著老道長的腿大聲哭喊。
“你莫要哭喊了,我已知曉一切。”
老道長睜開閉合的雙眼,把腿上的掛件拂開了。
“師傅......”王天師像個孩子,抽搭著站到了一旁。
“耗精已經死於那個鬼物之手。”老道長攤開手,裏麵是一張角形符紙,符紙中夾雜著一縷灰黑色的鼠毛,在把符紙露出來那刻,鼠毛開始自燃,逐漸變成一撮飛灰,連帶著符紙一起變成了灰燼。
“師傅......這......”身穿道袍的中年老道看著這撮灰,眉頭皺了起來,他看向老道長,兩人簡單的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眼中讀取到了很了不得的消息。
王天師擦了擦眼淚,看著自家師傅和師弟打啞謎的樣子,心頭不禁泛上嘀咕。
老道長轉頭看向懵懂的王天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天資不足,後天也不夠努力,平日裏招搖撞騙我都看在眼裏,雖說沒與你計較過,但這等關乎我道家傳承命脈的東西,你竟也如此一知半解,實在讓為師寒心。”
“啊?”王天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依舊一臉懵的樣子。
“師兄,你與我出來,別打擾師傅了。”
中年道人很有眼力見兒地把王天師拉走了,不能留他在這裏氣師傅了。
“你拉我幹什麽?”王天師被師弟拉著還有些不順心,師傅還沒給他找場子呢,怎麽能輕易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