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何止嘴角咬著包子手中夾著畫板,有如瘋狗一般衝向教室。
不怪何止緊張,畢竟這個老師在學院內是出了名的嚴厲,但凡有一次遲到早退,那你這學期怕是白幹了。
五分鍾!還有五分鍾!
何止咬牙衝刺,他要在這五分鍾內跨越大半個校園!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了,真是天要亡他啊!
左拐!右突!飛跨!
何止一套絲滑小連招已然超越了大半奔襲的學生,正當他沾沾自喜能踩著點兒進教室的時候,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裏落下,重重地砸到了他背上。
畫板散架了,嘴裏的半個包子也飛出去了,何止命途多舛的老腰也聽到了哢吧一聲,即將宣告報廢。
“誰啊!給老子起來啊!還坐上癮了是吧?”何止一把推開身上趴伏著的人影,捂著老腰坐了起來。
“我說你......”何止嘴裏的話說了一半,就卡住了。
他看清了砸他的人,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穿了一身形製有如唐裝的衣服,頂著小山般的發髻,眉間點綴著鮮豔的花鈿,整個人活脫脫從哪個cos現場打包過來的。
女孩從何止身上爬起,初時驚訝,爾後疑慮,最後好似大徹大悟般開始釋然。
她向坐在地上的何止盈盈一拜,輕聲問道:
“郎君,可否告知小女子,如今是何日?此時國君又是誰人在坐?”
“額......”何止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告訴了她。
“現在是公元兩千多年,國君已經沒了,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
“當真?”女孩十分驚訝,她扯住何止袖子,表情震驚又不可置信。
“怎會?看來他還是沒能將李家百年基業延續下去。”女孩悠悠轉身,側首扶腮,淡煙色的遠山眉微蹙,帶了半分愁緒半分哀歎。
“郎君。”
女孩沒有過度沉浸哀愁中,她轉身看向何止道:“可否帶小女子去公主墳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