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往前走呐,不怕人家在前麵兒埋伏你?”珠子墜在祝蘭時胸前,已經沒了之前光芒四射的樣子,但他還在堅持上下亂跳著找存在感。
祝蘭時沒有搭理珠子。
事實上,這一路除了讓他閉嘴外,他基本上沒有說過超出五個字。
“玩兒冷暴力是吧?就算你這樣冷淡,人家也不會離開你的~人家跟定你了~”珠子看出祝蘭時的煩躁,便換著花樣兒地作死,反正又幹不掉自己,就當是這無趣道路上的解悶了。
“嘖。”
祝蘭時一把摘下脖子上的墜子,揚手丟進後方的水塘裏,珠子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以一個完美的姿態落入水中。
好!十分!在場的評委無不為其優美的落水姿勢所傾倒!
“祝蘭時......你......咕嚕咕嚕......”
珠子在水塘裏上下起伏,祝蘭時看他掙紮得辛苦,便好心地又甩手丟了一顆小石子下去,成功把珠子砸到了水底。
“清淨多了。”祝蘭時很滿意。
他向前走了幾步,遠處初升的朝陽從山下一躍蹦了上來,一瞬間萬丈霞光照耀,像給眼前的一切蓋上一層錦繡,更像是為他鋪了一條流光溢彩的康莊大道。
祝蘭時閉著眼睛深深呼吸,草木的清香順著氣息鑽入腦海,在他腦中繪製出一幅盎然的生機畫卷。
他站在原處,仰麵接受著晨霞的洗禮,神情肅穆而虔誠,表情平靜像燒製成型的佛俑在經曆最後一次的鍛造,霧靄霞光則像是給毫無人氣的死物鍍上的一層神意。從此刻,土石生情,佛像憫人,一切都生出血肉,在溫煦的日光裏瘋狂生長。
......
“師傅,我們一路追蹤過來,這惡魂留下的邪惡之氣已經越發濃重,想必它的位置就在前麵不遠了。”李伏二師兄手中捧著羅盤,遞給長須的老道長看,羅盤指針上盤桓著一股濃重黑氣,像一條黑蛇般扭曲著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