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可奔進來,忙向宗望解釋道:“元帥,你外甥他的一個結義姐妹,今早被宋廷作為咱們征討的五千女子之一,遣送到了咱們的大營,是以他才這般唐突。”
完顏宗望隻是尷尬了一下,立刻掩飾笑道:“這有什麽不妥?你父母死在東京宣德樓下,那些官員看客,龍繡嬌民,如今任由我鞭撻擺布,這不正如你當初所願嗎?”
郭奕急道:“外甥是有那麽想過,可冤有頭債有主。那種惡毒的念頭隻是一念之間。今非昔比,報仇之事,我已經——二舅舅,我妹妹她就在那些女人當中,如今竟然成了你們的玩物,你這是要叫我殺人嗎?”
他這麽硬氣地說話,可是在金軍萬千的營帳之中,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一切皆是徒勞。想到那些女子和若蘭可能受到的淩辱,忽而伏地大哭。
托雲趕緊上前,撫住郭奕的肩頭。“奕兒,打仗就是如此,別在這裏胡鬧。”說著向宗翰告罪。“元帥莫怪,我徒弟他還小,言語無狀,元帥原諒則個。”
郭奕抬頭望著托雲,見其一臉滄桑了許多。立時哭道:“師父,當年我娘對我說過,你們金人在契丹人麵前賤如豬狗,如今你們這是要學遼人的模樣嗎?”
郭奕再也說不下去。托雲被徒弟一問,不免一臉的尷尬。
帳中原本各路大將還想看他如何胡鬧,這時見他痛哭,也不禁起了同情之心。
完顏宗望尷尬地對宗翰道:“我這外甥心善,哥哥莫怪。”即刻吩咐毛毛可。“趕緊去找那個叫吳若蘭的姑娘。”
宗翰看了看郭奕,似乎並未在意。“這就是金花的孩子?”
托雲道:“正是,我徒弟他在東京呆過半年,難免有些知交故友。元帥原諒他吧。”
宗翰對時立愛道:“時將軍,新來的女人都在你的營區,麻煩你去過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