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正心不在焉地思索著什麽,思緒迷失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
突然,秋語的母親衝到了他麵前,手上提著那張鮮血淋漓的人皮。
一縷縷熱氣還在上邊蒸騰著,一看就十分新鮮。
“送給我了?這不太好吧?這麽寶貴的禮物,我怎麽好意思收呢?”
李牧盯著那張血腥的人皮,麵色有些為難。
旁邊的路東來掏了掏耳邊,一臉蛋疼的盯著他,隻覺心髒莫名堵得慌,心中狂吼道:
“大哥,這特麽是禮物貴不貴重的問題嗎?那可是一張人皮啊!硬生生剛從一個活人身上剝下來的人皮啊!”
錢凡與方圖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望見了彼此眼中的那抹震驚。
這個場麵太過荒誕了,渾身刻滿血色佛經的婦人,拿著一張人皮作為禮物送人,並且這張人皮還是從自己隊友身上剝下來的。
而這一人一鬼就像是在送過年的紅包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著。
這種詭異的畫風,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有意思。”
蘇畫整個身子隱藏在陰影中,望著李牧,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伸出一根手指含在嘴裏,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李牧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好奇。
從一開始對李牧的好感隻是因為皮囊與特殊的氣質,到現在,她已經徹底被這個男人深深的吸引住了。
秋語的母親看著李牧,臉上帶著幾分討好之色,嘴角帶著一絲勉強的笑容。
她將那人皮再次往上湊了湊,期待地說道:,“哎呀,秋生啊,你就收下吧!我們家裏隻有你一個男丁,有什麽好事都得緊跟著你啊。”
李牧看著秋語的母親,笑容愈發燦爛。
他低下頭,雙手在那張人皮佛經上撫摸了幾下,像是在鑒賞某種藝術品一樣。
隨後,他有些勉為其難地點頭道:“好吧,既然您這麽說了,作為晚輩,我也就不再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