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愣,我可沒愣,伸手就把那小瓶撈了過來。
撈魚仔和綠毛同時“哇”了一聲,接著就像被人點了穴,僵立在原地不動了。
手裏的刀滑落腳上,發出一聲悶響,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他是沒叫。
兩人臉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血色,兩眼驚懼地看著我。
我拎著小瓶看了看,問他們:“怎麽了,這瓶子裏裝的是違法的東西?”
他們沒理我,眼神已經發直。
我把瓶子裝進口袋,裝作無意地說:“違法的東西可不能碰,我替你們收走了。”
然後,又彎腰去撿地上的關公。
撈魚仔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大叫一聲就往我撲過來。
我本就防著他們,沒等他靠近,身子一偏就閃開了,順手就把地上的關公撈了起來。
撈魚仔眼睛瞪成了銅鈴,大概太緊張,嘴裏快速說了一串當地的方言。
我一句也沒聽懂,無辜地看著他們,還攤了一下,順便把手裏黑臉的關公展示給他們看。
綠毛總算也醒神了,之前驚恐的眼神,現在已經變成了絕望。
他幹巴巴地舔了下嘴唇,抖出一句慫狠的話:“你死定了。”
“為什麽,我買魚給錢的……”
我還沒扯完,他的手已經指向關公,又突然害怕什麽似的,把手指縮回去。
然後喊著撈魚仔說:“阿斌,快去找吳哥。”
兩人說走就走,也不管店裏的我,出門騎上電驢,風馳電掣地繞過市場上川流不息的人,往外行去。
剛才他們朝我動手時,我順便把一張紙符放進了其中一個口袋裏,有追蹤的作用。
所以這會兒我沒急,拿了關公和小黑瓶,出來時還好心幫他們關了店門,這才往市場外的車子走。
跟著綠毛他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看到一片郊區別墅。
兩人從電瓶車上下來時,幾乎是連滾帶爬撲到其中一棟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