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回去,拍了另一張平安符給撈魚仔,囑咐他們:“晚上沒事別出去。”
兩人木愣愣地看我一眼,還想開口問,我已經跨步出門,直往樓上奔去。
這處城北的醫院不算大,一共也就兩棟樓。
前麵一棟有急診、門診,還有一係列的科室。
一個病人進來,在前麵那一棟裏就能定下來,到底是什麽病,該怎麽治。
而後麵這一棟,則是各科的病房。
綠毛算是內科,在二樓。
而白父則被分到了外科病房,在四樓。
我一步幾個台階,扒著樓梯扶手快速爬上四樓,先抬眼往他所住的病房門口看了眼。
之前閃閃發光的符印,已經淡的隻剩一點淺淺的光圈。
整個四樓都像浸過水的潮濕之地,空氣裏甚至還有一些難聞的腥鹹之味。
而白父病房的門口,更是有絲絲縷縷的黑氣,不斷縈繞衝撞。
他們每撞一下,那符印就更淺一分。
就在我抬腳衝過去之時,突然符印就失去效用,大批的黑氣蜂擁一樣,往病房裏擠去。
與此同時,病房裏麵響起淒慘的尖叫聲,還有女孩子的哭聲。
夾在這種聲音裏的,還有一些詭異的,難以形容的歡騰和尖哨聲。
我拔腿就往病房門口趕。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頭上裹著白布從裏麵衝出來。
我想都沒想,伸手就往他身上拍了一掌。
本來正纏在他身上的黑氣,立刻往旁邊散了一些。
不過很快,他們就又撲了上來,跟窗外濃稠的夜色似的,不依不饒地要把人裹進去。
我快速從身上抹出一張符紙,也沒看是管什麽的,直接就貼到了白父的身上。
那些圍著他的黑氣,終於又退散一圈,暫時沒再靠近。
我不敢多停,推著他往病房裏走。
可才走了兩步,那張符紙竟然直接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