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見這個陳總監,就知道他一定有問題,白曼清家的禍事,極有可能跟他有關係。
而且今晚能成功約到他,未必就是他還念著前同事的情意。
從他迫不及待要見麵來看,他大概更想知道白曼清家,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以至於她到現在還沒死。
“一枝獨秀”就在小區西門對麵,穿過馬路進到餐廳時,離九點還有十幾分鍾。
本來以為要等一會兒,沒想到服務員馬上過來問:“是白小姐嗎?陳先生在樓上五號間等您。”
我笑了起來:“他住哪兒呀,來的還挺快。”
白曼清又往我這邊看,眼神複雜。
我們跟著服務員上去,打開包廂的門,裏頭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大概三十來歲,身量挺高,長的也算端正,就是兩隻外眼角,往下耷著,不自覺會避開別人的目光,有種老謀深算的意味。
他看到白曼清,臉上立馬帶上笑:“曼清,快來坐,你不打電話給我,我也要找你呢。昨天你離職走的時候,我正好不在公司,都沒來得及見你一麵……”
看到她身後的我,剛才的熱情“噗”地滅了一半:“這位是……”
白曼清中規中矩地介紹:“常先生。”
陳總監僵著笑臉道:“哦,幸會幸會,一起進來坐吧。”
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發現他手指冰涼,跟凍在外麵的鐵柵欄一樣。
陳總監在對待女士這件事上,很會來事,連菜都點好了,跟白曼清說:“我選了幾樣你平時愛吃的,你看看還要添些什麽?”
白曼清拿到點菜單,一眼沒看,轉手給了我:“常先生看要添些什麽嗎?”
當著陳總監的麵,我不好拂她好意,就順手點了兩個。
飯菜上的很快,我們還沒寒暄完,服務員已經一盤盤地往裏端。
我來幾天都沒好好吃過飯,乍一看到滿桌珍饈,頓時饑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