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裏吃了早飯才過去。
綠毛陪同。
路上經過一家理發店,我把他蹬了下去:“把頭發換個色,你這天天跟頂著一窩草似的,好看呀?”
他委屈的很:“我發過誓的,不把小慧找回來,絕不換色。”
“快回來了,先去換顏色,換好來醫院找我。”
綠毛追著車子問:“哥,你已經幫我算過了?太好了,謝謝你啊哥……”
沒刻意卜算,但有預感,他小女朋友可能跟石教授的事有關。
我到醫院的時候,石教授已經急的在走廊裏跺來跺去。
身邊跟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講究,態度恭謹,側身微彎著腰,跟在他身邊小聲勸說。
我過去,跟昨天一樣向他打招呼:“石教授好。”
石教授卻態度大變,一下過來抓住我的手,急急道:“小常呀,那符怎麽就不好用了?是不是過期了還是咋的?”
他惶急異常,一手抓住我,一手抖著往口袋裏拿錢:“小常,你再我來幾張,多幾張應該就沒事了吧?”
旁邊的中年人看不下去了,拖著聲音說:“爸,常先生剛來,你讓人家先坐下再說行不行?”
之後又麻利跟我說:“對不起啊常先生,我父親也是太急了,進來坐吧。”
石教授生怕我走,被兒子扶著往病房去時,手還緊緊拉住我。
為了安撫他,進屋後,我還是給他一張符。
他拿著反複看過,問我:“這看著跟之前的一樣,有用嗎?”
我如實回他:“符是有用的,如果是普通的惡夢,這符足夠了。但如果是有什麽人刻意為之,那可能就得另想辦法。”
石教授脫口而出:“想什麽辦法?”
我看了眼他:“得先看你做的什麽夢?您要是不介意,可以說給我聽聽。”
他愣怔一下,一時間沒說話。
他兒子也皺著眉頭,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