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醫生:“怎麽回事?”
潭楓道:“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頭疼……”
隨後一大群醫生護士衝進我的病房,一陣操作猛如虎的檢查之後,得出了結果,我根本沒毛病,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那為什麽會突然頭疼,醫生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了。
最後還是那位老醫生得出了結論:“這可能是一種創傷後應激障礙,學名叫ptsd,是由於受到異乎尋常的威脅性、災難性心理創傷,從而導致延遲出現和長期持續的精神障礙。”
應激障礙……我不這樣認為,剛才腦子閃過了不少畫麵,我從來都沒有經曆過卻感覺過分熟悉。
“能治嗎?”潭楓問。
“很難說,有些病人幾個月就好了,有病人甚至會持續終生。先吃點藥觀察一陣子,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刺激病人。”說完,老醫生給我開了個單子,然後便離開了。
潭楓站在原地撓了撓頭,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那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們再來看你。”
“等等!”我叫住他。
“潭警官,你之前說蓮花村爆發泥石流,那蓮花村怎麽樣了?”
那日天崩地裂的景象猶在眼前。
潭楓後退半步,依靠在醫院的牆壁上,他的眼中似有不忍。
看他的模樣情況應該很不樂觀,不過也是……如此規模的山崩,依山而居的蓮花村很難幸免。
我道:“你說吧潭警官。”
潭楓深吸一口氣,“我說了你可千萬別激動。”
我點點頭,隨後就聽他道。
“泥石流淹沒了整個村莊,你可能是這場災難唯一的幸存者。”
“什麽!”
……
等我回到蓮花村已經是一周以後,原本寧靜的小村莊不複存在,隻留下一片被黃泥掩蓋的廢墟。
泥土上密密麻麻都是被踩出來的腳印,曾經有大量的武警消防人員來到這裏進行營救,可惜一個也沒救出來,聽那位姓潭的警官說,大部分屍體都是在一戶叫王建平的人家屋子下麵挖出來的,他們判斷這些人是在吃酒席的時候被埋的,還特意來找我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