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請來的謝顧問,是個病秧子。我聽說,來了三天,已經暈倒三次了!”
我一手拖著藥瓶,一手打著點滴,走到許念的辦公室前。
樓道裏有人低聲交談著,似乎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昨天,因為低血糖,所以我又暈倒了。家裏開著窗戶,我在冰涼的地板上睡了一覺。要不是許念來找我,估計就要凍死了。
我早就知道,入夢會對自己造成損傷,特殊的能力會帶來相應的負擔。我從來沒有如此頻繁地使用,這一次也算給我敲響了警鍾。
又過了一天,我們如期收到了第十四張明信片,許念已經帶隊出發了。
收到明信片的時候,許念剛把我從醫院拉回來。他把車窗搖起,明信片貼著車玻璃,也升了起來。
我隻好獨自上樓,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謝顧問,需要幫忙嗎?”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我扭頭去看,旁邊站著一個女警。
女警穿著製服,不像許念那般隨便,幹淨整潔的麵龐上,是一雙大大的眼睛。
“你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女警幫我開了門,讓我坐在沙發上,把藥瓶掛在衣架上,很是周到。
在閑談中,我得知她叫柳燕,大家稱她為燕子,是刑偵大隊的一員。平日外出的機會不多,主要負責後勤的工作。
在我精心打扮下,我的外貌已經比昨天強了數倍,我看到柳燕盯著我,似乎在看一件藝術品。
“謝顧問,你真的那麽神?可以完整地還原案發現場?”柳燕忍不住發問,那雙大眼睛,直閃得我心慌。
同時,我發現自己再一次自戀了,人家不是看我長得俊,隻是對我好奇而已。
自戀但不能自大,我謙虛解釋,都是湊巧。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會將現場完美還原。再謹慎的人,都有可能犯錯,沒有哪一個人,每次考試都能得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