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就變臉了呢?開始相信自己必死無疑了?”見我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古怪的笑容,又在老先生臉上浮現。
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我開始嚴肅思考,泥人通過張茜治好我這一身傷的真正用意。
但神一般的泥人,又豈是我能輕易揣摩明白的,片刻後,也隻能深吸一口氣,收起思緒。
無論真相如何,有一點都可以非常肯定:想要從老家夥斷定必死的局麵中活下來,首先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必定能活下來,最後一刻到來之前,決不能先被各種猜測擊倒,更不能放棄。
如果連基本的信念都不抱有,隻會更加印證老家夥的斷言,必死無疑。
想通這一點,老家夥的冷嘲熱諷,自然就不再具備任何殺傷力。
當然,為了節省時間,我也不打算再聽他說這些話了。
“老先生,我相信你既然能說得頭頭是道,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當然我說的不是幫我活下來,死不死的現在不說,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學會這過陰舞。”
見我再開口,語氣已經發生了變化,老先生冷哼一聲,胸有成竹道:“沒錯,老夫確實有辦法,而且還用不著你學,直接就能會,但是對你這必死之人來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我沒想到他回答得這樣幹脆,想了想,也不說多餘的話:“既然老先生確實有辦法,那就麻煩開個價吧,或者提出你的條件。”
“開價?你真以為老夫愛財如命,給錢什麽都好說?”老先生冷笑。
“那就提出你的條件,要怎樣,才能在這個環節上幫我。”我認真看著他。
“將死之人也配和老夫說條件?”
“那就幹脆打個賭?你敢不敢?”
“賭什麽?”
“就賭我能活到今晚十一點。如果我做到了,你無條件在迎屍這個環節上幫我,活不到,你就當我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