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兩個明顯軍人出身,手上老繭比建築工還厚,以近乎野蠻的姿態闖進來的男人,正是武飛父親派過來的人,壯實得像堵牆,濃眉大眼的叫革擄,顯得文質彬彬,說話也比較客氣的,叫囂明。
從個人角度,我不應該把事情捅到武飛父親麵前,因為這個強勢的男人,對我的態度不可能會好。萬一還是救不出這顆武家的掌上明珠,或者出現最壞的結果,她父親派來的人,會比雙靈宗對我更加不利,甚至直接把我弄死都有可能——就像電話裏,她父親說的那樣。
但是現在,我必須這麽做。
想救出武飛,和豬舍底下的男孩,以及把背上這個生命體征很不穩定的女人送出去,就必須借助武飛父親的力量,僅憑我自己,一天時間根本做不到。
已經答應救他們出去,如果最終真的難逃一死,那在死之前,起碼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所以,對於一照麵,這個叫革擄的男人,就直接衝我動手的行為,我心裏並不恨,因為這是預料中的事。
阻止了革擄的粗暴的行為,囂明看了看我背上的睡袋,說:“情況我們在路上已經了解得差不多,現在基本沒什麽需要問你的了,要不……等下我安排人送你回去,這裏的事情,就讓我們來接管?當然,你背上這個女人我們會送去醫院,還有你說的那個男孩,我們也會救出來,你可以放心。”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是武叔的意思,我們也是聽他的安排,所以希望你配合。”
沒有多餘的字眼,短短兩句話,便宣布了武飛父親的意誌。
我知道這並非和我商量,而是一種不容拒絕的宣判,但我不可能提前離開,這時候,隻能為自己抗爭。
“抱歉,我真的還不能走。所以請讓我留下來,也麻煩你替我向武飛父親轉達一句話,就說請他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跑,用不著費心把我看管起來,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了,我會主動給他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