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高的攔牆左手邊,還有一堵橫跨排水溝,將那一側完全封堵起來的磚牆,看樣子,是後來補上的。牆中間,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很窄,需要側身通過,門扣上掛著大鎖。
在真正脫困之前,唯一能照明的,就是這個假Zippo打火機,還得省著點用,從身後台階上,找到一小段生鏽的鐵絲後,我將火機熄滅,開始完全憑感覺,捅手腳上的鎖頭。
雖說鏈子不長,但拖著總是不方便,而且也難免會發出聲音,不利於行動。
開鎖算是我的半個老本行,沒花多久時間,四個鎖頭順利捅開。
活動著掙斷鐵鏈時,被勒破皮的手腕,我又馬不停蹄,琢磨脫身之策。
台階上的鐵門很厚重,縫隙也很小,完全沒有上手的地方。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等有人進來的時候,利用對方不知道我已經脫困,藏好,偷襲。
但與此同時,也會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因為我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會來人,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等著不是辦法。
再者,對方究竟什麽人,有多少人,也完全不清楚,從能用銅鈴聲把我弄暈來看,必定是手段眾多的同行中人,甚至那個恐怖的紅傘幽靈,都極有可能受其控製。正麵突圍難度過大,而且一旦失手,就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最關鍵是,得盡快找到武飛,確定她是安全的,或者……確定她還活著。
想到這,我的眼睛,很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排水溝上的鐵門,盡管絕對的黑暗中,什麽也看不到。
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證明,開陽鎮有人在搞鬼,既然把我抓到了這鬼地方,武飛就很可能也在。
就在這時,全封閉的鐵門那邊,似乎有動靜隱隱傳來,頓時也不猶豫了,輕輕靠了過去。
“是你嗎武飛?等等,我馬上過來。”輕聲安撫的同時,已經刮亮火機,找到大掛鎖的鎖孔,將鐵絲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