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張雨萱剛恢複意識不久。
她身上被割下的肉消失不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點愈合。
將她包圍的幾名保鏢拿起刀準備繼續將她的肉一刀刀割下來,被突然打開的大門照進來的光轉移了注意力。
陳昊打開了暗室內唯一的一盞白熾燈,朝幾名保鏢甩了甩手示意他們離開。
雖然傷口愈合,但血汙沾滿一身的張雨萱從地上強撐著爬起來靠牆坐下與陳昊對視。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她氣若遊絲,說話也提不起勁。
“我該誇冥界的協議厲害,還是誇你意誌力強好呢?”
陳昊在張雨萱麵前蹲下,仔細瞧了一眼她的臉。
張雨萱嘴唇蒼白呼吸微薄,身上的血跡全是保鏢一刀刀刮下她的皮肉留下的血跡。
即便身體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臉色不再紅潤,但她的臉仍舊精致,有一種嬌弱的美。
“隻要我和冥界的協議不作廢,沒到期限我就死不了。你不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故意讓你的人讓我嚐這淩遲的滋味嗎?”
張雨萱沒有因為被折磨而向陳昊有半點服軟。
“別人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張臉。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腦子好使。你的羽毛都是我給你的,為什麽你就這麽不愛惜呢?”
說到這點陳昊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淡。
他心裏是有張雨萱的,不然也不會花這麽多錢把她捧紅,讓她成為現在的影後。
張雨萱沒有半點感動,冷笑一聲用充血的眼睛看著他。
“這就是你口中的喜歡?”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身上的血。
陳昊沒有半點愧疚,反而被她的這句反問氣得站了起來。
“我要進冥界了。如果一切順利,我會回來見你的。”
他背著手離開,順手把暗室的門合上,給張雨萱留了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