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鍛抬起頭,隻覺得黑色的山脈不斷延伸,一縷縷詭異之霧彌漫在後山禁地,不詳之氣彌漫諸峰,似乎在演奏一曲滅亡前的序曲。
他瞳孔劇震,就連體內的五行道種也不禁震動不已,感覺一股生死危機將要來臨。
古玄從穿過第六峰,瞥了下方蘇鍛一眼,劃破右臂,隻見那骨縫內赫然出現一架閃爍幽光的微型飛舟。
飛舟出現的頃刻,便朝著蘇鍛飛來,一刹那進入蘇鍛體內。
“徒兒,快逃,去南部找你師兄,他會幫你!”
他沒有時間了,體內天人第五劫爆發,已然摧毀了他半數以上的生機。
此刻,隨著古玄體內的生機快速流逝,外貌早已蒼老不堪,就連身形都變得佝僂,用不了多久,他便會生機斷絕而死。
蘇鍛抬起頭,隻見一道流光墜落兵塚之處,那股氣息雖然衰朽,蘇鍛知道,那是他的師尊。
“為何會這樣?就連片刻的寧靜也不願給我嗎?”
他有些心酸,拿起飛舟怔了怔。
煉器宗向來不以武力稱雄,交好諸宗,以和為貴。
這也是兵祖立下的規矩,可是這些年,卻仿佛一切都變了。
宗門倒行逆施不說,外部被人設下玄陰絕魂陣,內門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幾乎永無休止。
乃至於最後,苦的是他們這些弟子。
就連如此打算靜下心來好好修行,好像都成了一個奢求。
蘇鍛並不想與人爭鬥,他隻是喜歡煉器罷了。
可,似乎煉器宗並不隻有煉器,還有數之不清的人情世故。
與此同時,天幕傳來聲響,聲討叛逆之聲響徹宗門各處。
無數長老從洞府中飛出,前往兵塚之地。
“大長老有令,誅殺叛逆,請諸位和我前往兵塚,斬殺古玄。”
“如此時機,古玄長老竟然逆反,實在罪不可赦。”
“諸位,和我一同去誅殺古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