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的荷花,就像是吊死鬼一般,橫亙四處。
雨勢依舊維持著不大不小的狀態,淅淅瀝瀝,將荷塘水,漸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血液,也跟著暈染開來。
我一個踉蹌,也不知道借助了什麽力量,向後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
隻見,荷塘裏的那張人臉,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我喘了口氣,心中一陣發寒。
如果不是因為有白翊的幫忙,我可能已經被那麵皮害了。
“那是什麽玩意兒?”
我驚詫道,畢竟,活了這麽大,這種邪祟,我還第一次見。
“臉鼬,這是一種介於邪祟和科學之中存在的詭異生物。”
白翊喘著粗氣,不過,臉色確實比剛才要好很多了。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眉頭緊皺,似乎完全忘了剛剛被這種名叫臉鼬的東西所害,“總不可能看著他們死吧?”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再說了,我們既然已經到這裏來了,還不如先進去,把事情搞清楚。”
白翊極為虛弱的說著,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覺得現在最好的法子,還是立馬回去,等明天白天,再做打算。”
“明天?隻怕那些人都死透了。”
雖然我這人,一向信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是,一想到這些人已經在自己生命之中有過交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而且,我自信的地方,自然是來源於,那個小蝶沒有選擇害我。
我篤定,她並不隻是忌憚我的老煙杆,更多的,更是她那句話裏的意思。
她想回來複仇的對象,僅僅是這個村子裏的人。
而不是我這個外鄉人。
一念及此,我扭了扭肩膀,算是讓自己強行振作,而後,我便是朝那一間黑漆漆的低矮建築看去。
隻見,那一建築,看似荒廢已久,甚至還有火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