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依舊飄著毛毛雨。
風聲淒緊,枝椏不斷敲打著頭頂的瓦片,發出極為刺耳的沙沙聲。
這種聲音,讓人極度不安。
更讓我想起了一件小時候,毛骨悚然的經曆。
我坐在上個世紀的寫字台上,台燈將我的臉,反射到了窗玻璃上。
我單手撐著下巴,似乎陷入了那個令我汗毛倒豎的夜晚。
那一年,我九歲。
在常人的眼裏,九歲,本該就是天真無邪,玩泥巴的年紀。
可我家裏的情況,和上一輩不同,傳到我這一代,已經隻剩下我一個新人了。
而且,自小我父母就在外打工,很少回來,和父母的聚少離多,讓我更加看重小叔之間的親情。
這件事,便是發生在我小叔身上的。
當然,那時候,我爺爺也還沒有去世,家裏,也就我們三口人。
話說,那是一個寒冬臘月的,風雪料峭的季節。
我記得那一年的雪來得特別的早,還沒到十二月,滿世界都是一片銀裝素裹,宛如冰雪世界。
那時候,我也比較孤僻,平時很少出去玩,反倒是喜歡看些亂七八糟的書。
那天晚上,小叔約莫七點,才從外麵回來。
而且,我記得,小叔手中提著一壺酒,一斤花生米,甚至在吃飯的那個當口,還攛掇我吃酒。
當然,我當時可是三好學生,這種事,我可不會幹。
當天晚上,小叔喝了酒之後,或許是水在肚腹裏晃晃****的不舒服,搞得他在十二點前,起碼上了七八次廁所。
說來也是奇怪,當天晚上,我也犯了夜貓子,就坐在現在類似這樣的窗台前,觀察著起夜的小叔。
這一陣觀察,足足到了十二點。
可是,到了十二點之後,一切都不對勁兒了。
小叔原本話就不多,可我,漸漸聽到小叔的房間裏,傳來奇怪的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