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頓時呼嘯而過。
原本已經透出黑色骨頭的邪祟,又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畢竟白日青天,他手中又有老煙杆的護持,料定邪祟也不敢輕易上前。
我心中一麵想著陣法,一麵小心翼翼前行,試圖尋找白翊是否還有其他物件留下來沒有。
可,才走了十數步,我腳下的泥土,開始變得鬆軟,甚至連我整個人的重量都有些承受不住,竟是開始往下陷落!
這一驚,頓時讓我汗毛倒豎。
我立馬抽回前腳,往後退。
可這一後退,我陡然驚覺,身後竟是傳來極為細微的滴水聲。
“媽的裝神弄鬼!有本事,給爺直接出來!”
我暴喝一聲,將老煙杆往後一揮!
砰!
這一揮,登時打在一僵硬之物上。
震得我虎口酥麻,定睛一看,我身後,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上,用殷紅的血液,鏤刻著兩個大字。
血桃!
看到這兩個大字的一瞬間,我陡然驚覺,那些桃樹,竟是開始往外滲出暗紅色的**。
幻覺,一定是幻覺。
我不斷的在腦子裏提示自己,算是一種心理暗示。
白翊跟我說過,有時候,在遇到這種情況之際,一定要想辦法逆轉自己的思維,強行和邪祟的腦電波抗衡,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拜托邪祟的力量。
因此,我將這話牢記在心,並開始轉移注意力。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滲血讓泥土變得更加鬆軟了,我的兩隻腳,竟是已經陷落至腳踝處!
再這麽往下陷,我隻怕是要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一念及此,我哪裏還顧得上抗衡什麽腦電波,隨即就是拔出了腿。
可是,此時我所看到的所有桃樹,都開始滲血。
那些細密的滲血聲,就像是下起了一場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