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漸暗,清脆的鳥鳴聲也在逐漸消退,
石渠閣中趙啟的聲音落下後,亦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
王基皺眉思而不解,他實在看不出趙啟那裏有進軍朝堂的機會,要進入朝堂總要有一個突破口,趙啟自大朝會之後也上了幾次朝,
所扮演的都隻是一個吉祥物而已,除了接受朝臣的朝拜之外,他基本上就隻能接受朝臣的觀賞。
李春用力的搖了搖頭,他想不通便不再多想,他自認為自己在動腦子方麵不怎麽樣。
“不知陛下打算從何處著手?”
許渭率先開口道:“小臣是否可以下去將此事稟明父親。”
趙啟對此輕笑一聲,緩步走出樓閣至閣台上觀望風景,正見向伯符躺在池畔邊的柳樹上,似睡非睡。
“許大才子,你真是有夠笨的,這種事豈能告訴你父親,”方源本作思索之色的神情徹底放開,似乎是有所得了,便開始嘲諷許渭。
“我父親公正廉明,一心為國,早就想為陛下效力,有何不可,”許渭一臉篤定之色。
趙啟看了他一眼,許渭在識人方麵的能力顯然遠不如方源。
許廣安官居九卿,身為光祿勳係皇城之安危,手中掌有部分兵權,可謂是位高權重,同時又是當朝宰輔的學生。
對趙啟的忠誠度才65,那裏來什麽早就想為他效力。
要是許廣安真的忠誠,趙啟倒是開心了。
許渭見方源還想說話,果斷道:“你又想說我父親是韋相學生,是嗎?”
“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關係,”方源聳聳肩。
“如此說,那方大人是不是也要說我也是韋相的人呢?”
方源攤手作無奈狀,重複說道:“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關係。”
許渭氣急,“你...你這粗坯。”
“停!”趙啟笑道:“許渭這件事暫且不要讓你父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