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服務員回道:“去後麵找我們老板吧,老板說了算。”
說罷,也不告訴我老板在哪,就自顧自的去招呼新客人了。看著忙碌的大堂,我也歇了上前追問的想法。
得,鼻子下麵一張嘴,我自己找。
一路問過去,到了後廚,老板正在黑黝黝的鍋灶旁燒菜,我走過去問道:“老板,你們飯館還招人不?”
火聲,菜聲,油聲及人聲,把我的聲音壓了下去,老板沒聽清楚,皺著眉頭扯著嗓子問道:“你說什麽?”
這一頓河東獅吼,唾沫星子都噴我臉上了,抹了一把臉,我同樣吼回去:“老板還招人不?”
話落,老板關了火,上下打量我一眼,和那名服務員如出一轍的眼神。要不是二人長的太不相像,我都要以為服務員是老板的私生子了。
“缺個洗碗工,一月一百塊,管吃管住,要幹就留下,不幹走人!”老板說話很利索,工資也給的很感人。
不過在這種通訊靠吼,行路多半靠馬車的時代,一百塊已經不算是小錢,何況還管吃管住。
我來這裏隻是為了等二叔的消息,見此當即應下來。隻是在看到小山般高的髒碗髒碟時,我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答應的那般豪爽。
答應的事情就要去做,這是二叔從小教導我的,何況老板雖然眼神不好,但是看在管吃管住的份上……我還是想跳槽。
最終我沒有跳槽,就在小飯館幹了起來。小飯館靠近西客站,人流量很大,每天來往的多是行色匆匆的生麵孔。
那個時候的京城,遠沒有清水貴如油,是以放開了水閘,我唰唰的洗起碗碟。
等我洗完這大批的髒碗筷,已經是夜幕來臨,然而華燈初上,飯館的生意也開張了,無奈我隻得草草吃完飯繼續幹活。
一天下來,我雙手冰涼,摸哪哪都是涼颼颼的。等到了小飯館後小院子內給員工住的柴房,鑽進破舊的看似一點不保暖的被窩內,方才舒服了些許。